谢子礼听了有些不太明白。
“本来就已经是风邪入体,你这么一搞岂不是会病上加病?”
对于中医辨证这些道理,萧晨也搞不太懂他挠了挠头。
“这人烧的时间长了,容易烧成傻子,总要想办法让他清醒过来,然后才能想办法治病,我这也是应急的法子,真正想要把病治好,还需要大夫过来开药。”
他这么一说,谢子礼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好像有些道理。”
他们这边说着话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,楚梦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夫君那女子的烧退了,不过还没有醒。”
萧晨心中暗出了一口气。
“烧退了就行,一会儿等公孙大夫,来了之后给他开了药,一吃应该就有效果了。”
既然把这事情忙完,他便吩咐楚雪去准备菜肴,款待谢子礼。
楚雪找准时机将他拉到一旁,低声说道。
“夫君这女子的身份绝对有问题,她的体内还有箭头。”
一听这话,萧晨脸色当即就是一变。
“在这女人身上可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?”
这时候楚雪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属质地的腰牌递了过来。
“还发现了这个。”
萧晨接了过来反复看了一下,也没有从中找出来什么疑点。
不过楚雪的脸上却非常的慎重。
这样萧晨意识到楚雪有可能知道些什么,于是便开口问道。
“怎么你认识这个东西?”
楚雪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,她将令牌翻了过来,上面画了一个盘腿而坐的人。
“夫君看这个图想到了什么?”
萧晨一脸的诧异摇了摇头。
“这不就是一个人吗?看起来像是在修道,难不成这是叫门里面的人?”
楚雪看他真不知道,便开口解释。
“这上面的人叫黄天教主。”
说完之后,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萧晨。
这让萧晨一脸的懵懂。
“然后呢,你是说这个女人跟这个黄天教主有关系,难道对方很了不得?”
这时候楚雪明显有些着急。
“难道夫君没有听说过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吗?”
这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,简直是如雷贯耳,只不过这不是黄巾起义的口号吗?
难不成这年头也有黄巾军?
不过就在此时,他脑海之中的相关记忆也浮现了出来。
三十年前黄天教大起义!
大宋如今的国力之所以会如此衰微,一方面是因为梁朝连战连败。
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朝廷贪污腐败严重,以至于民不聊生?
因此三十年前便有百姓不堪压迫,在这个黄天教主的带领之下,掀起大起义。
朝廷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,才将起义给压了下去,如此一来元气大伤。
想到了这些,萧晨顿时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心中不由的苦笑。
自己的运气也真是好的没边儿了。
莫名其妙沾上这么一件事,要是被官府知道了,那自己别说考功名了,恐怕小命都不保。
于是萧晨当即皱起来的眉头,当即便开口吩咐。
“既然如此咱们就不着急,全当不知道这件事,你赶紧把这个腰牌放回原处,如果这个女子要是醒了,要是她自己走了,那咱们也就少个麻烦。”
楚雪则是有些紧张。
“如果这个女子死在咱们这家里怎么办?”
萧晨一听笑了起来。
“要是死了,那事情反而好解决了,咱们直接找个坑给他埋了,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。”
楚雪微微皱眉。
“不报官吗?”
萧晨赶紧开口叮嘱。
“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报官呢?你千万不要有这个念头,到了那时候咱们就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,你忘了之前披萨店那个女子了吗?”
不过楚雪却是开口提醒。
“可是村子里面很多人都见过这个女人,到时候总会穿帮的。”
这的确是一个问题,萧晨揉揉自己的额头。
“先不管那么多,看这个女人能不能活下来再说。”
楚雪轻轻点了点头,满怀心思的离开。
就在这时候,公孙林来了。
跟萧晨见礼之后,便去看那女人的情况。
过不多时,公孙林皱着眉头走了出来,萧晨便迎了上去,开口问道。
“怎么了?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。”
公孙林皱着眉头开口说道。
“这当真是奇也怪哉这女子身体情况倒也不错,脉搏强劲,看起来是个习武之人,按道理来说,此时他应该是行转过来却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,难道是伤了头?”
一听说习武之人几个字,萧晨眉头就轻轻挑了挑。
不用说,这女人肯定是跟黄天教有关,说不定还是一个大人物。
因为之前楚雪拿过来那个牌子,看起来制作相当精良,绝对不是普通教徒能够拥有的。
于是他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。
“咱们也就是顺手做件好事儿,对于这女人什么身份,等她醒了问一问也就知道了,你现在先帮忙开点药,把人治了再说。”
公孙林点了点头,开了方子之后,开口叮嘱了,需要注意的地方,然后说道。
“我要赶回去这两天,有个急症的病人颇为麻烦,回去我要看一看,再晚就进不了城了。”
萧晨点了点头将他送出门去,不过眉头却是皱了起来,朝着那女人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。
公孙离作为一名大夫号脉应该是不会出错。
那女人说不定这会儿已经醒了,估计也是怕自己的身份露馅或者想要观察环境,因此才装作昏迷。
想到这里萧晨也是暗松了一口气,这女人要是能够自己走,那倒是少了一桩麻烦事。
随后他迈步便朝着客厅走去。
刚走到一半,萧晨的脚步停了下来,脸色一变,眉头就是一皱。
不对!
如果这女人一直是醒着的话。
那么楚雪在取那块腰牌的时候,这女人是不是也知道?
要是这样的话,那这女人会做什么事儿?
不怪萧晨以恶意揣度人,实在是他穿越之后遇到了太多让人恶心的事。
念及至此,他的心就是往下一沉。
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合适的办法去应对,于是便自言自语道。
“这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