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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道歉是不可能的

红绡帐暖,旖旎生香。

层层叠叠的薄纱帐帘内,时时传出交织的喘息和暧昧低吟。

一个时辰后,才渐渐止息。

楚心凝视着暖黄的纱帘,疲惫眉眼间生出几分无语。

真没想到,活了两世,第一次竟然是和死对头派过来的奸细。

唯一值得高兴的,是这位奸细有着张倾国倾城的脸。

忽然——

“嘭!”

房门被人用力撞开,传来太后喷薄着怒火的威严嗓音:

“唐楚心,你在做什么?!”

来得还真是时候。

楚心眸中寒光一闪而逝,正欲起身,不期然和身侧男人对上目光。

药力褪去,容宁眼眸已恢复清明,此刻正枕着手臂,温柔看着楚心。

两人对视仅仅一瞬,外间便传来迫近的脚步声。

楚心扯过衣袍利落裹上,翻身出了帘帐。

并将纱帘挡住,将内里的人给藏起。

随后漫步走出,眸光一一扫过前来看戏的几人。

太后、顾明轩,顾夫人……来得倒是很齐。

唇角意味不明地一勾,楚心不紧不慢地在桌边坐下来,姿态散漫随意,寒眸掀起间隐有凛然气场流动。

“母后,这么晚了,您又要做什么?”

激烈云雨后,她的嗓音有点哑,却更添几分慵懒。

太后向帘后一望,那里影影绰绰间勾勒出一道男子身影,当下冷笑一声:“唐楚心,你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,便不怕你九泉之下的父皇死不瞑目吗!”

“嗯……”楚心支着下颌,懒懒应声,“怎么就荒唐了?身为女帝,孤还不能宠幸几个男人?”

“你宠幸的,是正常男人吗!”太后怒道,“何况你这样做,将顾家公子置于何地?!”

顾明轩配合着流露出伤心之色,那双眼幽幽望来时,仿佛承受无数委屈和伤痛,欲惹楚心自责愧疚。

可惜——

楚心一点愧疚都没有,只觉得恶心。

她随意道:“孤和顾公子又没有什么关系,孤宠幸男人,和他有何相干?”

顾明轩:???

太后噎住。

老实说,楚心和顾明轩确实没有明确确认关系,顾明轩只是单纯吊着唐楚心罢了。

楚心冷眼看着几人神情,忽地一笑:“说起来也是奇怪,宫宴早就散了,顾家夫人和公子怎么还在宫里?这不合规矩吧?”

“是哀家请顾夫人和公子留下来的。”太后道,“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,唐楚心,哀家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,便是让你薄情寡义、朝三暮四的?”

“你和顾公子即便没有正式确定什么关系,但谁人不知你二人间的情况?你现在这样打他的脸,将他置于何地?”

“太后,您不必再说了。”

顾明轩深深一叹,伤心眼眸凝视着楚心,怆然笑道:“楚……不,陛下,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。旧人哪有新人好,你既然已经决定要用这种方式和我决裂,我也实在无话可说。”

“从今往后,你我都不必相见了!”

决然落下此话,他便大步向外走去。

顾夫人大惊,忙追上去:“明儿,明儿……你这是做什么!”

“嘘!”顾明轩压低嗓音,笃定而自信道,“那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,我这是以退为进,母亲且等着看吧,她一定会追出来的。”

结果,直到两人走到宫门,都没见楚心追上来。

他们站在门口面面相觑,冷风过隙,带来一阵尴尬。

顾明轩陡然发怒:“好!好!我倒是要看看,你唐楚心是不是真的这么有骨气!母亲,我们回去!就等着那女人来道歉!”

道歉是不可能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。

楚心巴不得甩掉渣男。

她悠然坐在寝殿内,素手端着茶盏,睨向眼前站着的人:“母后还有什么事吗?”

太后在等她追出去。

可楚心稳如泰山,惬意地品着茶,根本没有要理会顾明轩的意思。

这究竟怎么回事?!

皱皱眉,她嘲弄道:“你还真狠心呐,和顾公子多年情分,说断便断。”

楚心盈盈笑道:“是您教得好,您不就是这么对父皇的?不知太师私底下伺候您可还尽心?”

“你、你胡言乱语什么!”太后震怒,“唐楚心,你疯了吗,你这样编排自己的母后!”

“哦,不是吗?”楚心漫不经心道,“不是自然是最好的,若有一日被发现……母后,好自为之。”

“住口!”

太后怒不可遏:“你自己做下背德之事,便觉得全天下都是这样的吗!若你父皇泉下有知,怕是要死不瞑目!”

“他若当真死不瞑目,也只能是因你和太师。”楚心不气不恼,淡笑道,“别忘记,他可是亲手将孤给送上这位置了,足见我们父女之情。”

“父女之情……”太后嗤一声,冷冷看着楚心,“他若知晓你强行霸占老十七,怕是要后悔生下你这畜生!”

“什么?”楚心掏掏耳朵,“霸占谁?”

“还在这里装傻。”太后扫一眼帘后,冷道,“你当哀家不知晓,那里面是谁吗?”

“谁?您不会以为是景王吧?”楚心夸张地吸口气,惊讶无比,“您怎么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呢?”

“是哀家龌龊,还是你当真禽兽不如?”太后眸光锐利,直刺刺地盯着楚心,“你若现在老老实实交代,哀家或还可保你。”

楚心一副受伤之色,摇摇头道:“母后,在您眼中,儿臣竟然是这样的形象,当真令人伤心。”

太后冷笑一声:“你不必在这里插科打诨,你执意不认,哀家便只能亲自看看了。唐楚心,你做好向你父皇谢罪的准备吧!”

话音落下,她便大步向帘帐走去。

楚心并未阻止,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举动,甚至好心提醒:“慢点走,一把年纪了,可不要摔坏了又赖在儿臣身上。”

太后气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。

她冷寒着脸,大步走到帐前,握住纱帘向外一扯。

“唰!”

黄纱飘起,帐内之人无处遁形。

气质清雅的俊美男子坐在床榻间,衣衫凌乱不堪,露出的锁骨处尚有欢爱后的痕迹,整个人充满一种破碎感和颓气。

他微微掀起眼帘,平静望着太后。

二人对视间,太后眸中震惊之色愈发浓郁,不可克制地惊叫出声:

“怎么是你!唐景言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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