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就答应了？”
苏云雅原本躲在吕慧茹怀里哭泣，听言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。
然后，她呼吸一滞，目中闪过一抹痴迷。
少女太美了。
巴掌大的小脸上，是一双雾蒙蒙的眸子，里面仿若蕴着一汪泉水，叫人情不自禁就想溺毙其中。
挺翘的琼鼻下，一张樱桃小嘴，不涂而红。
她坐姿慵懒，举手投足间带着无尽的风情魅惑，偏眉间那星血红的观音痣，给她添了几分稠艳的凛然。
着一袭齐胸袄裙，脖颈纤细修长，白腻如脂。
细腕上一抹翠绿的翡翠，晃荡在半空中，愈发显得她身娇体柔，芊芊惹人怜。
苏媄兮水眸微睁，故作好奇道，“姐姐，我替你入宫，你不开心吗？”
苏云雅从失神中回过神来，眼中的嫉妒简直藏都藏不住，“媚姬，姐姐当然开心，都要开心死了。”
老皇帝那么好色，媚姬长得这么美，入了宫，有的是她的罪受。
听说上了年纪的人，那方面不中用后，就会想些别的法子磋磨人。
到时候，恐怕媚姬会生不如死吧？
一想到媚姬要替她受那些非人的折磨，再殉葬而死。
苏云雅心里就舒服多了。
还有些得意的窃喜。
“媚姬。”
苏云雅拉过苏媄兮的手，想真心实意地谢谢她。
毕竟，媚姬她愿意替她受屈辱，替她去死呢！
可入手滑腻温软，如摸着一团软玉的触感，让苏云雅的眼角，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瞬。
她这位妹妹，刚生下来没多久，就因苏家遇匪，混乱中弄丢了。
后来被锦城青楼的罗妈妈捡去，锁在外院十五年，精心教养长大。
一身皮子堆云砌玉，白嫩滑腻，身上还有股奶香味，又因眉间一粒血红的观音痣，被罗妈妈着意取了诨号，雪娃娃，玉观音。
作为锦城倚红楼的头牌，特特被养成了这副外表清纯懵懂，床上浪荡娴熟的模样。
难怪行走坐卧间，总有一股子骚里骚气的风尘味。
苏云雅心中腹谤，可又着实羡慕的狠。
这滑溜溜软绵绵的肌肤摸上去，哪个男人不动心？
“媚姬，你是怎么保养的？”
苏云雅眼底鄙夷，又忍不住艳羡询问。
苏媄兮轻笑，“姐姐，妈妈说我天生丽质，生来就是如此呢！嗯，就像姐姐，天生肤色发黄一样。”
她语气毫无炫耀，如同吃饭喝水一般正常自然，但就是这种本该如此的自然，更叫人恼火。
明明一母同胞，凭什么媚姬天生丽质，貌美惊人，自己就非要弱人一等，沦为陪衬。
苏云雅气得嘴都歪了，她丢开苏媄兮的手，又缩回了吕慧茹怀里。
吕慧茹同样维持不住笑脸，见亲自娇养的大女儿，被一个风尘女比了下去，她语气不善道，“夜深了，媚姬你先回去歇着吧！”
苏怀业笑呵呵地打着圆场，“去吧，媚姬你刚回来，也该累了。”
苏媄兮乖巧地行了个礼，“爹，娘，媚姬先行告退。”
出了苏怀业和吕慧茹居住的院落。
苏媄兮跟在苏云雅的心腹丫鬟，如今被指派侍候她的红鸾身后，一路来到了别院的湖心亭。
雪霁初晴，漫天繁星如许。
清冷凌冽的空气浸入肺腑，苏媄兮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。
重获自由，回到一切都还没发生时的感觉，令她血液都沸腾了起来。
这一次，她绝对不会再死心塌地地为家人付出，重蹈覆辙。
前面引路的丫鬟红鸾，发现苏媄兮不动了，脸上浮现不耐。
她扭转身子，回头讥笑。
“二小姐，听说花楼里面，像您这样的头牌，都是由龟奴背着去伺候老爷们的。嘻嘻，你伺候过几个啦？滋味如何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