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香溢,老夫人的院子里,一盘棋局正摆在石桌之上。周南乔轻步走来,本欲与老夫人下几盘消遣,却见院中气氛异样。
只见周芸儿和大夫人萧晴并肩站立,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。两人正在向老夫人递交精致的茶点,并不断地说些好听话语。
“奶奶,您看这是我特意为您选的云南古树茶。”萧晴声音柔和,“据说此茶能养颜美容。”
而周芸儿则小鸟依人般靠在大夫人身旁:“奶奶,请您多保重身体。”
老夫人眼神淡漠,只是随意抚了抚棋子,并未接过那杯茶。“哦?”她轻启红唇,“你们今日如此殷勤何事?”
萧晴微微低头:“实不相瞒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我们希望您能替芸儿说情。”
“哼!”老夫人冷笑一声,“让我替她求情?免得将来成为别家笑柄吗?”
就在这时候,周南乔回款步进场。面对突如其来的局面并未显得措手不及。
“母亲何必如此假惺惺?”周南乔回目光锐利地扫过大夫人萧晴,“若真心为姐姐着想,则应教导其明辨是非。”
萧晴袖口微动间露出丝丝尖锐:“你一个庶女岂有资格指责我!”
但周南乔回半步也未退让:“母亲若无愧于心,则无需恼羞成怒。”语调平稳却字字戳心。
园中风起梅枝摇荡,在场仆役都屏息静听这唇枪舌战。连绵不断的言辞攻防间展现了两位女性各自的机敏与城府。
最终还是老夫人打破僵局:“罢了罢了!”她挥手示意厌倦,“今日天色已晚,不宜再谈此事。”
然后转向常妈妈道:“送客。”语气虽然平缓但其中权威显而易见。
常妈妈领命行礼后引导二位女士离去。而留下的只有满地飘零之梅与沉默寡言之棋局。
待到所有目光远离后,老夫人方才对周南乔回露出一丝赞许之色——似对其机警处置甚感满意;而周南乔回则回以深藏不露、含蓄微笑,在复杂斗争中更显从容自若。
老爷正坐在书房内品茗思考家族事务。他看到妻子匆匆进来时一怔:“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焦急?”
大夫人双眼含泪、声音颤抖:“亲爱的,请您再给芸儿一个机会。”
周秉德皱起了眉头。“这件事情……”他摇摇头,“已经定下了。”
但看到妻子伏案痛哭流涕,心中也开始动摇。“好吧。”经过长时间挣扎后,老爷终于松口。
回到自己院落里,大夫人暗自得意;然而表面上则是喜极而泣,拂去泪珠告诉周芸儿这个消息。
“母亲!”周芸儿悲喜交加地扑入大夫人怀中,“谢谢您!”
“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。”大夫人目光锐利如刃,“现在该行动了。”
月色朦胧之时,在侯府深处传出低沉压抑的对话声。两个黑影近乎贴合墙壁移动;其中一位正是心存恶念、准备施毒手的周芸儿。
她紧握着藏有剧毒药粉的小瓶子,步伐稳健却又充满阴鸷气息。今晚必须成功!
突然间风送清香至,一道身影从暗处闪出——它就像幽灵般静默无声:正是名震京城、以智计闻名遐迩的侯府首席管家——白露。
他目光如电尖锐透彻:“小姐请回房休息。”白露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。
但见到白露竟然阻止自己行动时,周芸儿心中惊慌失措。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问话间手指紧张颤抖.
白露并未直接回答问题;反倒是轮廓分明、俊美非凡且透着股不可言喻权力建议:"小姐还是多保重身体为上."
此言一出,在场所有仆役都感到背脊发凉——包括周芸儿也感触良多。
“何方神圣?”蒋云鹏不屑地挑眉,“竟敢在此撒野?”
“我可是要成为太常寺周家女婿的人,虽然这次娶得是三小姐,但是我和名动京城的大小姐是一同长大的。”
“你可知道,大小姐曾经赠我一枚帕子”
话音未落,便被人从背后猛地一击头部晕厥过去。待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已是身处阴暗潮湿的小巷中,衣衫不整、浑身是泥。
天色渐明,在烟花柳巷中被发现时,蒋云鹏只觉羞愤至极。而周府家仆首领崔长风带着讽刺笑意站在人群前:“看来蒋公子昨夜乐得忘形啊。”
“都要娶我们家的三小姐了,蒋公子竟然还如此不知检点"
”亏你们蒋家还是世代清流的门第,要是让你们家的家主泉下有知,还不气的活过来了。“
崔长风讽刺着对周围的人说道,蒋云鹏读书数十载,岂能受此平白无故的屈辱,当即嚷嚷着要见周秉德。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每个角落。老爷以此为由大张旗鼓要退婚,并借机打压蒋家声誉。
“荒唐!”蒋云鹏怀揣满肚理由冲进周府大门,“我必须见你们家主!”
但迎接他的却是崔长风冰冷无情的命令:“给我好好教训这位‘贵客’。”说罢转身离去。
数名壮汉围上前来,棍棒下雨点般落在他身上,每一击都带着深深恶意和辱折。
“你们……”身受重伤的蒋云鹏艰难抬头,“等我回复元气定向朝廷申诉!”
殴打停止后留下满目疮痍、呻吟不已的躯体;而那些执行惩戚者则面无表情地离开现场——仿佛完成了微不足道之事务。
月色如水洗尘埃,邪恶计谋逐渐展开其黑暗幕布;而被陷害者——躺于寂静巷口、心怀坚毅与正义之火焰——将成为揭穿这漩涡真相最关键证据。